故事一:《长征路上战胜疾病》
长征中,战斗十分频繁,敌人前堵后追,我们边战边走,少有休整机会,加之环境气候恶劣,营养医药缺乏,发生的伤病较多。小病能扛就扛,大病如伤寒,高烧多在40摄氏度以上,如不及时医治,死亡率是很高的。
中央红军的【趣探网】 把茶煮得浓浓的 ,每2小时喂1次,经过 这样的 治疗,很多人都好了。王树声和 邵式平同志过 草地 时得了这种病,康克清同志过 雪山时也得了 这种病,由于病人具有 共产党人的 坚强意志,加上冷敷喝浓茶调理医术的 传播,居然都好了 ,不能不说是奇迹。
随军医生傅连暲等同志,在医药极端困难条件下采用土办法治疗伤寒,收到奇效。一是用冷敷退烧,将毛巾浸了 冷水,裹在头上和 身上。二是喝浓茶,茶里含有 鞣酸能止血,还含有咖啡因,能强心利尿。周恩来同志到了
毛儿盖后,由于 营养缺乏,又过度劳累,他的 身体终于支持不住了。这次病来得非常凶猛,连续几天一直发着 高烧,不能进食,医生最初当作长征路上的 多发病——疟疾来治,但几天后高烧仍不退,而且 发现肝部肿大,昏迷说胡话,吃了 些药不见效。又 由王斌、李治、孙仪之等医生诊治,经仔细检查和观察,诊断为阿米巴感染,引起肝脓肿。 为了证实这个诊断,他们决定做1次穿刺检查,李治找准部位,1针下去果然抽出许多脓液。病因明确了,但在 当时情况下根本不具备手术条件,只能用治痢疾的易米丁药物和 冰块冷敷肝区的办法。李治从国外资料上看到一种治肝脓肿的办法,就是 依靠病人自身推动力促使脓液自然流到结肠内排出体外。几天后,周恩来便排出许多脓液,体温开始下降,接着 加强营养,增强抵抗力,逐渐恢复了健康。1936年8月初的
一天,贺彪医生正随红二方面军红4师行军在草地 上,总指挥部有 同志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贺彪说:“贺老总病了,关政委让你 马上返回总部组织抢救工作……”贺彪安排了 一下工作,立即带上急救包,同来人一起连夜骑马赶往。 第二天上午到了 总部,见到贺龙身体已极度虚弱,面色苍白,双颊凹陷。贺彪凭经验让贺老总警卫员备好两大壶冷开水,再设法搞到点醋,然后他认真观察贺老总的 病征,并询问贺老总的饮食情况。警卫员们说他 每天只喝点青稞野菜汤,其它基本上没吃什么。贺彪又 问是 否吃过生食物?贺老总想了 想说:前天行军吃了 一小点羊肉。 后来了解那块羊肉已经变质。贺彪把了 贺老总的脉搏,确诊为中毒性痢疾。即让贺老总先用冷醋水服下“甘汞”和“列曹尔清”,再喝下大半碗冷醋水,他 向贺老总讲清药是 用于 肠道灭菌消炎的 ,冷醋水是 帮助腹泻的。吃药喝水后还会有 几次腹泻,把肠道中有害物排出体外才康复得快。他 嘱咐贺老总要用手勤揉腹部,促使肠道蠕动。几次服药后,到宿营地 时,贺老总腹痛消除,安然 入睡了 。第2天早晨,贺老总醒来对贺彪说:“腹部不痛了 ,肚子饿得很。”大家听说贺老总基本痊愈,都十分高兴,贺彪也 松了一口气。草地行军,红二方面军总部抵达噶曲河边时,参谋处长郭鹏单骑沿河察看地
形,为总部机关寻找宿营地 。不料遭到敌人骑兵袭击,落马跌入河中。当大家听到枪声,纵马赶到河边时,只见他的 坐骑在 河边嘶鸣,却不见人影。 大家急忙沿河边找,在 百米外的下游将昏迷不醒的 郭鹏从水中抢救上来,送二方面军卫生部救治。郭鹏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昏迷不醒。贺彪医生检查他 的 伤情,发现身上有 几处弹孔,还有 一颗子弹留在髋关节处。由于河水浸泡,伤口全部感染……郭鹏的伤势很重,如不及时抢救,将有 生命危险。在草地实施手术的
难度很大。贺彪找了一块干燥平坦的 地 方,将一块布铺到地 上,使郭鹏躺在 上边,先对其伤口进行清洗、消毒、包扎,然 后跪在 地 上,为郭鹏做腰椎麻醉,麻醉成功后,贺彪便站起来洗手、消毒、清点手术用品,再跪在 地 上做手术,经过 2个多小时,终于 将子弹头取出。手术成功了 ,又 一个战友在 长征中战胜了 伤病。故事二:《披袈裟当红军》
人物小传:天宝,藏族,原名桑吉悦希,1935年参加红军,同年入党,是
最早的藏族党员之一。“天宝”是毛泽东给他取的汉族名。在四川省,天宝可是
个响当当的人物,他 的 一生充满传奇色彩,不仅当过 喇嘛,当过红军,当过 西藏自治区、四川省的 党委书记,而且 他的汉名还是毛XX亲自取的 。1917年2月,天宝出生在
四川省马尔康县党坝乡,原名叫桑吉悦希,这个乡是 藏族聚居区,按照当地 的风俗习惯,男孩都要送进寺院当喇嘛,藏语叫“扎巴”。桑吉悦希有 三兄弟,他是 老大,很小的时候就进寺院当了 喇嘛。党坝乡位于
阿坝地区东南部,交通十分不便,平时很少有外地 人来。 桑吉悦希所在 的 寺院很小,只有22个喇嘛,没有 活佛,桑吉等 小喇嘛跟着老喇嘛学藏文、经文。如果不是红军的到来,桑吉也许就会当一辈子喇嘛。天赐良机,1935年,红四方面军撤出川陕苏区,转移到阿坝地区一带,等待同中央红军会师。
“方头圆脑”,“灭族灭教”,“共产共妻”……国民党散布的谣言,在藏民中引起了极大的
恐慌,他们对红军误会重重,纷纷逃到山上藏了 起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桑吉胆子大,加上又
是喇嘛,就想留下来看护寺院。老喇嘛心里没有底,还是 让桑吉随大家躲上山去。藏民们在树林的
掩护下,偷偷观察着 红军,看他们到底有 没有三头六臂。有比较才有鉴别,他们发现这支队伍和国民党兵截然 不同:不进寺院,不住民房,对藏民态度友好,尽管言语不通,也笑嘻嘻打着手势想同藏民交流,还把土司头人的 东西分给穷人。胆子大些的
年轻人,蹑手蹑脚摸下山,慢慢试着 接触红军。他 们惊奇地 发现,同国民党宣传的 恰恰相反,红军是 穷人的 队伍,打土豪,分田地,处处为穷人着想。渐渐,红军受到了藏民的欢迎,有 的送茶水,有的 送鸡蛋,有的强烈要求参加红军。看到朋友参加了
红军,穿上军装很神气。18岁的 桑吉也心动了 。他们能当红军,我 为什么不能当红军呢?他 来不及同父母商量,急迫地 报了 名。在
参军的 藏族青年中,桑吉懂藏文,算是 知识分子,因此被任命为副队长,专门为红军筹集粮食。刚参加红军不久,他 就加入了 中国共产党,成为中国共产党的 第一批藏族党员。1935年8月,桑吉随左路军长征,这是红四方面军第一次过草地
。不久,他调到藏民独立师政治部任青年部部长。丹居藏民独立师是
红军于 1935年冬天建立起来的 ,原为当地 头人的武装。红四方面军总部和川陕省委决定继续保留和发展这支队伍,从红军中派了很多骨干充实进去,扩建成一个独立师。独立师的同志多为藏族,身材彪悍,尤擅骑射,大多有
百步穿杨之功。他 们的任务是担负全军的警戒,警戒线东西长一百多公里,南北宽四五十公里。作为青年部长,桑吉忙得脚不沾地,要在 这广阔的地区来回跑,师长、政委经常带着他下基层。红军第三次过
草地前,红四方面军总部要求每个战士准备15斤粮食。草地不产粮食,人也 少,几万大军来回过 ,粮食吃得差不多了 。桑吉带着 队员到处筹粮,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 他耐心细致的宣传,一些寺院把积存多年的青稞和茶叶都捐了出来。长征结束后,中央党校成立了一个少数民族班,桑吉悦希被任命为班长。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同志经常到党校来讲课,基本保证每周有
一位中央首长来作报告。有
一次,毛XX到党校讲课,学员被主席旁征博引,深入浅出的 讲课吸引住了。刚一下课,学员自动列队欢送。看到少数民族学员围拢过 来,毛XX把烟点上,抽了一口,然后亲切地 说:“今天我 讲的 话,你 们听懂没有?听懂多少?”学员们拼命点着 头,表示听懂了 。毛XX走到桑吉面前停了下来,校领导介绍说他是
班长,毛XX幽默地 说:“了 不得嘛,当了 领导,还带‘长’哟!”桑吉有 些不好意思,紧张得满脸绯红。见此情况毛XX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紧张嘛,你叫什么名字?”得到回答后,毛XX又 问:“桑吉悦希是 什么意思?听说藏族的 名字很有 讲究。”桑吉有点害羞,挠着 后脑勺说:“桑吉”的 意思是 佛祖,“悦希”是 宝贝的 意思,是父母求活佛给取的 。毛XX一听,乐了
:“了不得,了不得!又是佛祖,又是 宝贝的 !”然后对着大家说道:“你们大家都是 党和红军的 宝贵财富,是上苍,也是你们的 佛祖赐给我 们红军队伍的宝贝。”毛XX的兴致很高,想了想,又对桑吉说:“长征时我到过
你的家乡,那里的藏族同胞对长征的胜利是 有贡献的 。汉族有 句古话,叫物华天宝,和你 那个‘桑吉’差不多。我 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天宝吧!”“好!”毛XX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少数民族和汉族学员一起鼓掌,连声叫好。
“天宝”这个名字在中央党校和延安传开了,从此,这个幸运吉祥的名字就伴随了天宝一生。
故事三:《七根火彩》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
草地的
气侯就是 奇怪,明明是 月朗星稀的 好天气,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浓云像从平地 上冒出来似的 ,霎时把天遮得严严的,接着,暴雨夹杂着 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点地 倾泻下来。卢进勇从树丛里探出头来,四下里望了望。整个草地
都沉浸在 一片迷蒙的雨雾里,看不见人影,听不到人声。被暴雨冲洗过 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过似的 ,躺倒在烂泥里,连路也给遮没了。天,还是 阴沉沉的 ,偶尔还有 几颗冰雹洒落下来,打在 那浑浊的 绿色水面上,溅起一朵朵浪花。他 苦恼地 叹了 口气。因为小腿伤口发炎,他 掉队了。两天来,他日夜赶路,原想在今天赶上大队的,却又 碰上了 这倒霉的 暴雨,耽误了 半个晚上。他咒骂着
这鬼天气,从树丛里钻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阵 凉 风吹得他 连打了 几个寒颤。他 这才发现衣服完全湿透了。“要是有
堆火烤,该多好啊!”他使劲绞着 衣服,望着那顺着裤脚流下的 水滴想道。他也 知道这是妄想——不但是 现在 ,就在 他掉队的 前一天,他 们连里已经因为没有引火的东西而只好吃生干粮了。他 下意识地把手插进裤袋里,意外地 ,手指触到了 一点粘粘的东西。他心里一喜,连忙蹲下身,把裤袋翻过 来。果然 ,在 裤袋底部粘着 一小撮青稞(kē)面粉;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这些稀糊刮下来,居然有鸡蛋那么大的 一团。他 吝惜地捏着这块面团,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昨天早晨没有发现它!”已经一昼夜没有吃东西了
,这会看见了可吃的东西,更觉饿得难忍受。为了 不致一口吞下去,他把面团捏成了长条。正要把它送到嘴边,突然 听见一声低低的叫声:“同志——”
这声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声音走去。
卢进勇蹒跚地跨过
两道水沟,来到一棵小树底下,才看清楚那个打招呼的人。他倚着树杈半躺在 那里,身子底下一汪浑浊的污水,看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 挪动了 。他的脸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湿了 的头发粘贴在前额上,雨水,沿着 头发、脸颊滴滴地 流着 。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努力地 闭着 ,只有腭下的喉结在一上一下地 抖动,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地 发出低低的 声音:“同志——同志——”听见卢进勇的脚步声,那个同志吃力地张开眼睛,挣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但没有动得了。
卢进勇看着
这情景,眼睛里像揉进了什么,一阵酸涩。在掉队的 两天里,他 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战友倒下来了。“一定是 饿坏了!”他想,连忙抢上一步,搂住那个同志的 肩膀,把那点青稞面递到那同志的嘴边说:“同志,快吃点吧!”那同志抬起失神的
眼睛,呆滞地 望了 卢进勇一眼,吃力地举起手推开他的胳膊,嘴唇翕动了 好几下,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没……没用了 。”卢进勇一时不知怎么好。他望着那张被寒风冷雨冻得乌青的脸,和
那脸上挂着 的雨滴,痛苦地 想:“要是有一堆火,有 一杯热水,也许他能活下去!”他抬起头,望望那雾蒙蒙的 远处,随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说:“走,我 扶你走吧!”那同志闭着
眼睛摇了摇头,没有 回答,看来是 在 积攒着 浑身的 力量。好大一会,他 忽然 睁开了 眼,右手指着 自己的 左腋窝,急急地说:“这……这里!”卢进勇惶惑地把手插进那湿漉漉的
衣服。他 觉得那同志的 胸口和衣服一样冰冷了 ,在 左腋窝里,他 摸出了一个硬硬的纸包,递到那个同志的手里。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开了
纸包,那是 一个党证,揭开党证,里面并排摆着一小堆火柴,干燥的 火柴。红红的火柴头聚集在 一起,正压在 那朱红的 印章的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同志,你
看着 ……”那同志向卢进勇招招手,等 他凑近了,便伸开一个僵直的 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弄着 火柴,口里小声数着:“一,二,三,四……”一共只有七根火柴,他却数了很长时间。数完了,又向卢进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说:“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
!”卢进勇高兴地 点点头,心想:这下子可好办了 !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通红的 火堆,他正抱着 这个同志偎依在火旁……就在这一瞬间,他
发现那个同志的 脸色好像舒展开来,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颜色忽然不见了,发射出一种喜悦的光。那同志合拢了 夹着 火柴的 党证,双手捧起,像擎着一只贮满水的 碗一样,小心地放到卢进勇的 手里,紧紧地 把它连手握在 一起,两眼直直地 盯着 卢进勇的脸。“记住,这,这是,大家的!”他
蓦(mò)地 抽回手去,深深地 吸了 一口气,用尽所有的 力气举起手来,直指着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带给……”话就在
这里停住了 。卢进勇觉得自己的臂弯猛然 沉了 下去!他 的眼睛模糊了。远处的 树、近处的 草、那湿漉漉的衣服、那双紧闭的 眼睛……一切都像整个草地 一样,雾蒙蒙的 ;只有那只手是 清晰的 ,它高高地 擎着 ,像一只路标,笔直地 指向长征部队前进的 方向……这以后的路,卢进勇走得特别快。天黑的时候,他追上了后卫部队。
在无边的
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烧起来了 。在 风雨、在烂泥里跌滚了几天的战士们,围着这熊熊的 野火谈笑着,湿透的 衣服上冒起一层雾气,洋瓷碗里的 野菜“嗞——嗞”地响着 ……卢进勇悄悄走到后卫连指导员的身边。映着那闪闪跳动的火光,他用颤抖的
手指打开了 那个党证,把剩下的 六根火柴一根根递到指导员的 手里,同时,以一种异样的声调在数着:“一,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