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由李修贤创办的“万能影业”电影公司以一系列根据真实案件改编而成的“奇案电影”树立起了自己独特的标识,然而到了九十年代末期,万能的奇案片却因各方面的因素逐渐陷入票房低谷,今天笔者要为大家介绍的这部片子,正是这一时期万能的一部低票房高质量的奇案题材电影,同时也是该公司最后一部此类型的电影,1999年上映的《钱不够洗》。
影片一开头,一女子到警局报案说自己的
哥哥马俊武(卢惠光)已经失踪了 2个月。当天晚上,哥哥托梦告诉她自己已经回不来了,并叮嘱她要好好照顾父亲,还说只要找到“阿民”就能够找到自己,该女子顿时被吓得惊醒。后来她连续两天前往警局,希望警方帮她找到“阿民”,随后又【趣探网】
说哥哥是被人绑架,而绑匪要勒索50万现金。一开始重案组成员怀疑她精神有 问题报了假案,而上司李sir(李修贤)则认为事有蹊跷,应该跟着 绑架这条线继续追查下去,于是在 绑匪指定的 交易地 点附近布置了眼线,不过最后绑匪并未出现,倒是抓了两个卖假金子的 小贩。于是李sir决定亲自带队去失踪者
的家中寻找线索,结果发现马俊武并不像其父亲(罗烈)所 说的只是个单纯的 生意人,他 还偷偷从事着 “放贵利”的行当。正当重案组入手调查有
哪些人跟马俊武借过钱时,一个自称是 阿民(李灿森)的 青年主动前来投案,他 说自己曾向马俊武借了三十多万,后来又 失手杀死了对方,并招供了一同犯案的其他三人。重案组根据线报很快就将嫌犯侯敬扬(梁焯满)和吕家祥(林子善)抓获,唯剩郑忠鉴(陈志恒)逃脱。随着三人的
归案,马俊武被害的 过程也 渐渐明朗:原来四人是快递公司的同事,他们不求上进却又 贪图享乐,常常为了 钱不够用而发愁。一次,阿民撞见了做服装生意的
马俊武,便“忽悠”对方利用闲钱去“放贵利”,还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客户,结果这笔借款很快就被阿民、侯敬扬他们挥霍一空,但又无力偿还债务。几人生怕马俊武对他
们不利,于 是 便将其约出谈判和商讨拖延还款的 事,结果期间双方发生了 打斗,四人也在 制服马俊武的 过 程中失手将其杀死,为了 掩盖罪证,他们将尸体分解后又运到了 垃圾场掩埋。此事之后,四人每天都在 惶恐之中度过,而作案时的一幕和 死者的样子也 一直在 他 们的 脑海里挥之不去。由于
案发现场没有 留下任何痕迹,再加上挖掘出受害者 遗体有 着 很大的难度,这也使得疑犯被定罪变得十分艰难。最后,重案组将几人的
口供录成录影带提交给法庭,而之前没有落网的郑忠鉴也因良心不安到警局自首,这桩案件,也 以阿民,侯敬扬被判故意杀人罪,吕家祥和郑忠鉴被判误杀罪而就此画下了 句号。本片其实是万能公司推出的
“不能说的故事”(Untold Story)系列电影的第三部作品,而前两部正是 大名鼎鼎的 《八仙饭店》和 《天诛地 灭》,其实整个案件的 发生过 程并不算“奇”,而其凶手也不像前两部一样是变态杀人犯,它奇就奇在 警方和 法庭在 没有找到人证物证的 情况下仍能够将疑犯绳之以法,而影片一开始的 片头字幕也 给出了 说明。电影将凶犯的自首情节放到了
前半段,然 后再通过倒叙的形式逐步交代凶手的行凶过程,并与 警方的 查案部分交织在一起,保证了影片有让人继续看下去的 欲望。电影虽再次请回邱礼涛掌镜,但毕竟是拍摄于1999年,因此它与系列前两部相比,“尺度”明显收敛了不少,分级也降到了“IIB级”,更偏向于走“破案纪实片”路线,其中凶犯指认现场以及案件重演一场戏,不论是演员们的反应还是气氛的
营造都表现得相当真实,而这一时期的李修贤再次演起高级警员,也 更加老辣,更加炉火纯青。此外影片还着力表现了四个凶手在作案之后的
恐惧、痛苦、挣扎和煎熬,而导演也 希望通过 这些人物的心理戏,再次传递出“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的 教育意义,而这样的 教育意义又 与惊悚元素很好地 融合在了一起,片中有 一幕是李灿森在 犯罪之后开始出现了幻觉,其扭曲的面容和 病态的 表情背后是内心的 责罚和 噩梦的侵扰。其实这部《钱不够洗》质量算得上是上乘,但
以九十年代末期香港的 电影市道而言,万能的“奇案电影”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吸引力已十分有限,因此,本片的 票房实在是 过 于 惨淡,只有 区区九万多港币,使得老板李修贤的 信心大受打击,而它成为万能公司结业之前所 推出的最后一部奇案题材电影,也在意料之中。